论当代中国民族主义的构建、特征与内在危机
本文为Gemini 2.5 Pro AI生成的内容,最后更新于2025年8月1日。
摘要:在21世纪的全球政治图景中,当代中国民族主义的崛起,已成为一个无法被忽视的核心现象。本文旨在论证,这种民族主义并非历史的自然演进,而是在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彻底破产后,由中国共产党(CCP)精心构建和利用的、用以维系其统治合法性的“替代性意识形态”。本文将深入剖析其构建逻辑,阐述其“党国一体”的核心特征,并结合史学泰斗余英时的深刻论断,揭示这种以“受害者叙事”为燃料、以对外强硬为姿态的民族主义,对其内外政策的深刻影响,以及其内在的、通往非理性与冲突的巨大风险。
一、 历史的幽灵:从意识形态破产到民族主义的“上位”
要理解当代中国民族主义,必须将其置于一个“后意识形态”的历史背景中审视。
共产主义信仰的崩塌:中共的建国神话,建立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“共产主义天堂”这一乌托邦承诺之上。然而,从“大跃进”的人为饥荒,到“文革”的十年浩劫,再到“六四”的血腥镇压,这一理想在残酷的政治实践中,早已失去了任何道德感召力。改革开放后对资本主义的全盘拥抱,更是从理论上彻底掏空了其原教旨的合法性。
合法性的深刻危机:当一个政党,其立国的“初心”和“理想”已经名存实亡,它就必须为自己的永恒执政,寻找一个新的、能够凝聚人心的“故事”。否则,民众就会问一个最根本的问题:既然你们早已不信共产主义,凭什么还要永远统治我们?
民族主义的“完美替代”:正是在这种信仰真空的背景下,民族主义,以其独特的优势,成为了中共眼中最完美的“替代性粘合剂”。它无需复杂的理论,直接诉诸于最原始、最强大的民族情感与历史记忆,成为凝聚社会、对抗内外挑战的“最后的神主牌”。
二、 构建的逻辑:以“百年国耻”为基石的“党国民族主义”
当代中国民族主义并非自发形成,而是由国家机器自上而下、精心构建的产物。其核心叙事逻辑,是对近代史中“百年国耻”的再利用与再加工。
“受害者-拯救者”的二元叙事:
- 过去(受害者):反复强调从鸦片战争到抗日战争,中华民族如何遭受西方列强和日本的百年欺凌和羞辱。
- 现在(拯救者):系统地论证,只有中国共产党,才能结束这段屈辱史,带领中华民族“站起来、富起来、强起来”,实现“伟大复兴”。
- 未来(对抗者):将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,塑造为时刻想要遏制中国崛起的“境外敌对势力”。
“党-国-民族”三位一体的强制捆绑: 这是该叙事的最终目的。通过上述逻辑,党、国家、民族这三个本应相互分离的概念,被巧妙地、强制性地捆绑在了一起。在这个话语体系中:
- 爱国,就必须爱党,因为党是民族复兴的唯一领导者。
- 批评党,就是不爱国,就是“背叛民族”、“递刀子”的“汉奸”。
- 党的利益,被完全等同于国家和民族的利益。
这种被官方垄断和定义的民族主义,并非现代意义上以公民权利为基础的“公民民族主义”(Civic Nationalism),而是一种以血缘、文化和对政党忠诚为核心的“党国民族主义”(Party-State Nationalism)。
三、 余英时的深刻洞见:“唯一能利用的号召力”
史学泰斗余英时先生对此的论断,一针见血。他指出:“中共在意识形态上已彻底破产,现在唯一能利用、有号召力的就是民族主义。” 这一洞见的深刻之处在于:
揭示了其“唯一性”:余英时认为,在抛弃了所有普世价值之后,中共已无牌可打。
它不能讲共产主义,因为那早已是自相矛盾的谎言。
它不能讲民主自由,因为那是对其一党专政的直接颠覆。
它甚至不能真正地讲中国传统文化,因为儒家思想中“民为贵,君为轻”的民本精神和“以道抗势”的士大夫风骨,同样是对其绝对权力的巨大威胁。
因此,在掏空了所有价值内核之后,只剩下最原始、最煽动性的“民族主义”这张牌可以打。
暗示了其“工具性”:民族主义并非中共的最终信仰,而是一个被彻底“工具化”的手段。其根本目的,是对外转移内部矛盾,对内凝聚统治共识。当经济下行、失业率攀升、社会不满加剧时,通过煽动对美、日、台的仇恨,制造一场民族主义狂欢,是转移焦点、化解内部压力的最廉价、最有效的办法。
四、 内在的危机:非理性的“双刃剑”
然而,将统治合法性完全押注在民族主义这匹烈马之上,是一场极其危险的赌博。这把“双刃剑”在伤害外部世界的同时,也必然会反噬其使用者。
非理性的排外与社会封闭: 被官方煽动和默许的民族主义,是一种极其非理性的、具有排他性的力量。它极易演变成民间的“U型锁”事件、对外的战狼外交、以及对内无休止的“抓汉奸”运动。这种狂热,最终会摧毁一个社会的理性和开放性,使其与现代文明世界渐行渐远。
统治者的“自我绑架”与政策僵化: 当一个政权将自己的合法性,完全建立在“对外强硬”、“寸土不让”的民族主义承诺之上时,它自己也就被这张牌所绑架了。在任何涉外问题上(如领土争端、贸易摩擦),它都失去了灵活处理和妥协的外交空间。任何理性的、务实的让步,都可能被国内的民族主义狂热分子,攻击为“卖国”和“软弱”,从而动摇其统治根基。
通往战争的捷径: 这是最令人担忧的危险。当国内的经济、社会矛盾激化到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转移时,通过一场对外的军事冒险(最可能的引爆点是台湾问题),来彻底引爆民族主义情绪,寻求“最后胜利”,就可能成为统治者眼中一个极具诱惑力的“最后选项”。这种逻辑,使得整个地区,乃至全世界,都陷入了巨大的战争风险之中。
结论
余英时先生的论断,是对当代中国政治最精准的画像。它告诉我们,一个失去了信仰内核的极权政体,为了维持其存在,必然会去拥抱那个看似强大、实则充满毁灭性能量的民族主义幽灵。
当代中国民族主义,并非公民社会的自然产物,而是“党国”精心塑造的意识形态工具。它以“历史创伤”为养料,以“伟大复兴”为许诺,以“外部敌人”为靶子,成功地为其统治,提供了共产主义破产后的合法性替代。然而,这种建立在仇恨与非理性之上的凝聚力,是一剂毒药。它在短期内或许能巩固政权,但长期来看,必将把整个国家拖入封闭、僵化、与世界为敌的危险轨道,其最终的反噬效应,值得全世界和所有中国人高度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