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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雾中的历史:日本教科书问题与“历史叙事”的双重标准

本文为Gemini 2.5 Pro AI生成的内容,最后更新于2025年8月15日。

引言

每隔几年,日本历史教科书问题就会点燃东亚地区的舆论火药桶,引发中韩等邻国的强烈抗议。这使得许多人形成了一个印象:日本的下一代正在接受被篡改和粉饰过的历史教育。然而,实际情况远比这复杂。这个问题的核心,并非在于“所有”教科书都在否认历史,而在于“一小部分”由右翼势力编撰的、充满争议的教科书,能够通过国家审定,进入流通渠道,从而将一种修正主义史观“合法化”。然而,当我们审视这一议题时,一个更具挑战性的问题也随之浮现:作为最严厉的批评者之一,中国共产党自身又是如何对待历史的?


1. 问题的核心:不是“全民洗脑”,而是“叙事权的争夺”

要理解日本教科书问题,首先必须打破一个最大的误解:并非所有日本教科书都是“右翼教科书”。

  • 实际情况:在日本,历史教科书是由多家私营出版公司编写的。其中,既有像“自由社”、“育鹏社”这样由右翼团体支持的、观点极具争议的出版社,也有像“东京书籍”、“山川出版社”这样占据市场绝大多数份额的、立场相对温和、主流的出版社。
  • 市场份额的真相:那些在国际上引起轩然大波的右翼教科书,其在全日本的实际采用率极低,通常低于1%,有时甚至只有0.1%左右。绝大多数(超过99%)的日本学生,使用的都是主流出版社的教科书。
  • 那么,问题究竟出在哪里?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“大多数学生在读什么”,而在于“那种错误的历史叙述,为何能得到国家的官方批准?”这场斗争的战场,是日本独特的“教科书检定制度”(検定制度, Kentei)。

2. 运作机制:“检定制度”——争议的根源

日本的教科书并非由政府统一编写,而是遵循“民间编写,国家审定”的模式。

  1. 编写:各私营出版社根据文部科学省制定的《学习指导要领》大纲,自行编写教科书。
  2. 审定(检定):编写完成后,必须提交给文部科学省的“教科书检定调查审议会”进行审查,通过后方可出版。
  3. 采用:通过审定的多种教科书会形成一个目录,由各地方的教育委员会或各个学校,自行从中选择一种。

争议就出在第二步“审定”上。 审定的标准,会受到执政党(长期以来主要是自民党)的政治立场影响。审查官可以基于“官方立场”要求修改措辞。这就演变成了一场关于“措辞”的政治博弈


3. 争议的焦点:日本教科书中的“模糊化”与“相对化”

这场“历史叙事争夺战”主要围绕以下几个关键历史事件的措辞展开:

  • 南京大屠杀:右翼教科书通常不会公然否认,而是通过“模糊化”来淡化,如将“大屠杀”称为“南京事件”;对遇难人数提出质疑,声称“数字尚无定论”。
  • “慰安妇”:右翼势力致力于删除“强制押送”的字眼,声称“慰安妇”是自愿的商业行为,并否认日本军方和政府的系统性责任。
  • 对亚洲的侵略:他们倾向于用更中性的词语来替代“侵略”,如“进入”(進出),并宣扬一种“大东亚战争圣战论”。

4. 批判者的“镜子”:中共极权教育下的历史篡改与遗忘

在对日本教科书问题进行批判时,一个无法回避的、极具讽刺性的事实是:与日本那种“部分篡改、部分流通”的模式相比,中国共产党治下的历史教育,是一种更为彻底的、系统性的、自上而下的“历史重塑工程”。

如果说日本右翼教科书的问题在于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,没说什么不该说的”,那么中共历史教育的问题,则在于“什么能说,什么不能说,以及必须怎么说,都由党来决定”。

  • 系统性的“美化”与“神化”: 中共的历史教科书,其首要功能并非“求真”,而是为现行政权的合法性服务。因此,党史被塑造成一部“光荣、正确、伟大”的史诗。其中,对领导人的个人崇拜、对政策失误的文过饰非、对内部权力斗争的掩盖,都达到了极致。例如,长征的艰难被反复渲染,但其起因(第五次反围剿的惨败)则被淡化。

  • 对关键历史的“沉默”与“忽略”: 这是一种比直接篡改更为彻底的“历史虚无”。对于那些会动摇其执政合法性的重大历史污点,官方教科书采取了完全忽略、仿佛从未发生过的策略。

    • “大饥荒”(1959-1961):这场导致数千万人非正常死亡的人为灾难,在教科书中被轻描淡写地称为“三年自然灾害”或“三年经济困难时期”,其根本原因——“大跃进”和人民公社的制度性错误——被完全隐去。
    • “文化大革命”(1966-1976):这场长达十年的全国性浩劫,尽管官方已有“决议”定性,但在教科书中,其篇幅被不断压缩,其发动的深层原因、对社会的巨大摧残以及无数个体生命的悲剧,都被模糊处理,甚至将责任更多地归咎于“林彪、四人帮反革命集团”。
    • “八九六四”天安门事件(1989):这一震惊世界的事件,在中国大陆的教科书和任何公开出版物中,被彻底抹去,成为了一个不存在的历史。年轻一代对此几乎一无所知。
  • 逻辑上的双重标准: 中共在批判日本时,所持的立场是:历史不容篡改,真相必须被尊重,受害者的苦难必须被铭记。 这是一个完全正当的、符合普世价值的立场。 然而,当这面镜子照向自己时,其行为逻辑却完全相反。它在国内所做的,正是它在国际上所激烈批判的——为了维护自身的统治和“光辉形象”,不惜一切代价地篡改、粉饰和抹杀历史。


5. 结论:一场关于“历史正义”的复杂博弈

综上所述,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:

  1. 日本历史教科书问题,是一个真实且严重的问题。 它反映了日本社会内部,一股强大的、试图否认和美化侵略历史的政治势力,在与追求历史正义的力量进行着持续的斗争。国际社会的批判是完全必要且正当的。
  2. 然而,中共的批判立场,充满了深刻的讽刺与虚伪。 作为一个在历史篡改和信息封锁上走得更远、做得更彻底的政权,其对日本的指责,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服务于其国内民族主义宣传和对外政治博弈的“工具”,而非出于对“历史真相”本身的纯粹坚守。
  3. 在道义和逻辑上,一个自身历史叙事建立在谎言和遗忘之上的政权,去指责另一个国家“部分”教科书的问题,其正当性(Legitimacy)是极其脆弱的。这种双重标准,不仅使其批判显得苍白无力,更让外界看清了其将历史问题政治化、工具化的真实意图。

最终,这场围绕历史的斗争,远不止是中日两国间的恩怨。它更深刻地揭示了两种不同的“历史控制”模式:一种是在一个相对开放的社会中,通过争夺“叙事权”来进行的、充满争议的“局部修正”;另一种则是在一个封闭的极权社会中,通过垄断“真理权”来进行的、不容置疑的“全面重塑”。对于所有追求历史正义的人来说,这两种模式,都同样值得警惕和批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