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转到内容

中共操控下的民族主义浪潮的演变与根源

本文为Gemini 2.5 Pro AI生成的内容,最后更新于2025年6月25日。

从砸毁汽车的街头暴力,到席卷网络的信息战争,再到对个体犯罪的政治化解读,近二十多年来,中国社会周期性地爆发针对发达民主国家(尤其是日本和美国)的民族主义浪潮。这些事件看似孤立,实则遵循着一套可被识别的、不断演进的模式。本文旨在按时间顺序梳理这些标志性事件,并深度剖析其背后的驱动机制。


第一部分:案例研究 —— 一个不断演进的动员模式

1. 1999年:反美浪潮 — 街头民族主义的原始形态

  • 导火索:北约在科索沃战争中轰炸中国驻贝尔格莱德大使馆,造成3名中国记者死亡。美国坚称是使用过期地图导致的“误炸”。
  • 运动形态:在官方媒体“蓄意侵犯主权”的定性与高强度情绪化报道下,全国多地爆发大规模示威。数以万计的学生和市民包围、冲击、打砸美国使领馆,投掷石块、焚烧国旗。
  • 模式特征:这是早期最原始的模式。官方打开默许的闸门,民间积压的愤怒以一种直接、粗暴的物理形式宣泄在代表对方国家的符号上(使领馆)。

2. 2012年:反日示威 — 从符号攻击到无差别内耗

  • 导火索:日本政府宣布对钓鱼岛(日称“尖阁诸岛”)实施“国有化”。
  • 运动形态:超过80座城市爆发反日示威。运动迅速失控,演变为一场针对“日本元素”的无差别暴力狂欢。大量中国人开的日系车被砸毁,中国人经营的日资店铺被抢掠,甚至发生了暴徒用U型锁将中国车主李建利砸成重伤的惨剧。
  • 模式特征:模式开始演变。攻击目标从“官方符号”扩大到“民间商业符号”,并最终失控为一场针对同胞财产和人身的“底层互害”。 它暴露了官方在“拧开水龙头”后,对汹涌民意的控制力是有限的。

3. 2017年:反韩“萨德”风波 — 经济绞杀的精准打击

  • 导火索:韩国乐天集团为美国“萨德”反导系统提供部署土地。
  • 运动形态:街头暴力大幅减少,取而代之的是一场由政府在幕后协调的、精准的经济绞杀战。消防、卫生等部门对乐天进行“突击检查”令其停业;赴韩旅游团被全面叫停;韩国艺人及文化产品在中国市场被彻底封杀。
  • 模式特征:模式进化得更为“成熟”和高效。从混乱的街头运动,升级为由国家机器直接执行的、以市场准入为武器的经济胁迫。

4. 2021年:新疆棉事件 — 议程设置的主动出击

  • 导火索:共青团中央等官方机构突然翻出H&M、耐克等品牌在一两年前发表的“拒用新疆棉”的旧声明,并将其引爆。
  • 运动形态:一场全网动员的抵制运动,电商平台下架、艺人解约、网民口诛笔伐。
  • 模式特征:模式再次进化。官方不再是被动回应外部事件,而是能够主动设置议程,选择一个时机、一个目标,凭空制造一场舆论风暴,以达到对冲西方人权压力、分化跨国公司的战略目的。

5. 2023年:福岛核废水宣传战 — 信息武器化的舆论恐慌

  • 导火索:日本开始排放经处理的福岛核电站废水,该计划获得了国际原子能机构(IAEA)的认可。
  • 运动形态:中国官方媒体将“处理水”(Treated Water)一律称为“核污染水”(Nuclear-Contaminated Water),通过短视频平台等渠道进行铺天盖地的、妖魔化的宣传,将日本描绘成“向全世界投毒”。这在中国国内引发了大规模的恐慌性抢盐潮,以及大量针对日本机构和公民的骚扰电话。
  • 模式特征:这是一场纯粹的信息战和心理战。事实和科学被完全让位于政治叙事,其目标是在国内制造仇恨,在国际上孤立日本。它标志着民族主义动员已高度依赖于信息控制和认知塑造。

6. 2024年:苏州日本人被刺事件 — 个体刑案的政治化利用

  • 导火索:一名中国男子在苏州袭击了一对日本母子,一名中国校车职员胡友平女士为阻止行凶而身受重伤(后不治牺牲)。
  • 运动形态:在官方最初压制信息后,网络舆论迅速将焦点从见义勇为的胡女士,扭曲为一场关于“为何要救日本人”的争论。大量民族主义博主和网民赞美凶手是“英雄”,攻击和辱骂救人的胡女士是“汉奸”,并以此为由掀起新一轮对在华日本人的仇视。
  • 模式特征:模式演化到最令人不安的阶段。一个孤立的、无政治动机的刑事案件,可以被长期培养的社会情绪迅速、自发地解读为“民族大义”的体现。 这表明仇恨宣传已经渗透到社会肌理,形成了某种“民间自运转”的逻辑,官方甚至只需要保持沉默,就能达到煽动效果。

第二部分:本质原因分析 — “官方剧本”与“民间演员”的共谋

一、官方剧本:为何要“煽动”?—— 统治术的核心

  1. 矛盾转移(The Grand Diversion):这是最核心、最阴险的目的。当国内经济下行、青年失业率高企、社会不公加剧、公权力滥用等内部矛盾尖锐时,制造或放大一个外部敌人,是转移民众视线、凝聚人心、巩固自身合法性的最廉价、最有效的手段。与其让民众思考“我为什么买不起房”,不如引导他们去恨“亡我之心不死的帝国主义”。

  2. 压力测试与外交施压(Stress Test & Diplomatic Leverage):通过发动一场“人民战争”式的抵制,向目标国家或企业施加巨大的商业和政治压力,迫使其在外交或商业决策上让步。这是一种非对称的“超限战”,用经济和民意作为武器。

  3. 社会控制的演习(Social Control Drill):每一次这样的运动,都是对国家宣传机器、网络审查系统、社会动员能力的一次全面演练和测试。它检验了政府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引导、塑造甚至凭空制造民意,并确保这种民意始终在“可控”的轨道内运行。

二、民间演员:为何会“愚蠢”?—— 被精心塑造的头脑

将参与者简单地归为“愚蠢”可能不够全面。他们的行为虽然在结果上是非理性的、自毁的,但其背后有深刻的社会和心理根源。他们更像是被精心培养、长期浸泡在特定信息环境中的产物

  1. 信息茧房与“真理”的塑造(The Information Cocoon):在中国,防火墙(GFW)和严格的言论审查构建了一个与外部世界隔离的信息环境。民众长期只能接触到一种声音、一种叙事——即官方版本的历史和新闻。在这种环境下,“党=国家”、“爱国=爱党”、“西方=敌人”成为无需思考的“常识”。他们并非天生愚蠢,而是被剥夺了接触多元信息、进行独立思考的能力和工具

  2. “受害者心态”的集体催眠(The Victimhood Narrative):长期的“百年国耻”教育,让一种“总有刁民想害朕”的受害者心态深入骨髓。这种心态极易被利用,任何来自外界的批评或摩擦,都能被轻易解读为“亡我之心不死”的又一证据,从而激起强烈的、非理性的防卫性攻击。

  3. 原子化个体的无力感与“集体狂欢”的诱惑(The Powerless Individual):许多参与者在现实生活中是无力的、被压抑的原子化个体。他们对自身命运无能为力,对社会不公无处申诉。“爱国”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唯一安全的情感宣泄口获得虚假力量感的舞台。砸一辆日本车、骂一句美国,能让他们瞬间从一个卑微的个体,融入到一个“强大”的集体中,体验到一种虚幻的掌控感和正义感。


结论

因此,这些看似“弱智”的行为,其本质是一场由精明的统治者导演,由被信息隔绝、被“国耻”喂养、被现实压抑的民众充当演员的周期性悲剧

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权力游戏,剧本的编写者深知如何拨动最敏感的民族情绪琴弦,而演员们则真诚地相信自己是在保家卫国。他们用非理性的狂热,宣泄着对现实的无力,最终却往往伤害了自己同胞的财产和生计,并进一步败坏了国家的形象,加深了与世界的隔阂。这确实是一场损人不利己的、循环上演的怪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