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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思勉:以一人之力,写尽中国通史的“书斋史圣”

本文为Gemini 2.5 Pro AI生成的内容,最后更新于2025年7月29日。

在中国近现代史学界那片群星璀璨的夜空中,如果说陈寅恪是高贵冷峻的孤星,钱穆是充满温情的恒星,那么吕思勉,则是一颗沉静、渊博、以自身光热燃烧了一生的“白矮星”。他没有显赫的家世,没有留洋的背景,甚至一生很少离开江南,却凭借着超人般的勤奋和一座图书馆般的知识储备,几乎以一人之力,完成了对整部中国通史的撰写。

他是一位纯粹到了极致的学者,一个活在书斋里的历史“苦行僧”,被钱穆尊称为“前辈”,与陈寅恪、钱穆、陈垣并称为“史学四大家”。


一、 “书虫”的养成:一座移动的图书馆

吕思勉,字诚之,1884年出生于江苏常州一个没落的士大夫家庭。他的“学问人生”从一开始就充满了传奇色彩。

  • 天生的读书人:他自幼嗜书如命,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。据传,他为了读书,常常躲在厕所里,家人不得不用竹竿去捅他才肯出来。夏天为了防止蚊虫叮咬影响读书,他干脆躲进一个巨大的布帐中,在里面点一盏灯,汗流浃背地通宵阅读。

  • 过目不忘的“活字典”:他拥有惊人的记忆力,读书速度极快,且能记住绝大部分内容。他的学生回忆,课堂上无论学生问到多么偏僻的典故,他都能信口拈来,说出其出处、卷次、乃至页码。他被学生们敬畏地称为“一座移动的图书馆”。

  • 一生不离教席与书斋:与许多同时代的学者不同,吕思勉一生几乎没有涉足政治。他的人生轨迹非常简单:读书、教书、写书。他长期在上海光华大学(后并入华东师范大学)等校任教,将毕生精力都倾注在了三尺讲台和书斋之中,是一位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学问家。


二、 一人修通史的“史学超人”

吕思勉最令人惊叹的成就,莫过于他几乎凭一己之力,系统地撰写了整部中国史。在今天需要庞大团队协作才能完成的“修史”工程,他一个人就扛了过来。

  1. 《白话本国史》:开风气之先

    • 1923年,他出版了《白话本国史》,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用白话文写成的、面向大众的中国通史。这本书不仅文笔流畅,更充满了现代史学的眼光,深受青年学生欢迎。
    • 有趣的是,这本书因其思想过于“新潮”,对传统帝王思想有所批判,一度被国民党政府查禁,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吕思勉先生思想的独立与超前。
  2. “四部断代史”:他计划撰写一系列断代史,完成了《先秦史》、《秦汉史》、《两晋南北朝史》和《隋唐五代史》四部煌煌巨著。这四本书,每一本都内容宏富、考证精详,展现了他对不同历史时期全面而深入的把握。

  3. 两部《中国通史》:除了断代史,他还写了两部《中国通史》,一部体裁简明扼要,一部内容详尽博大,以满足不同读者的需求。

他这种百科全书式的研究和写作能力,在整个20世纪的中国史学界,无人能出其右


三、 治学风格:打通“史”与“论”的壁垒

吕思勉的史学著作,有着非常鲜明的个人风格。

  • “史才、史学、史识”三者兼备:他不仅能清晰地叙述历史(史才),精细地考证史料(史学),更能提出自己独到深刻的见解(史识)。
  • “夹叙夹议”的体例:他的著作中,常常在叙述完一段历史后,紧跟着一段以“诚之按”(我的按语)或“论曰”开头的评论。这些评论,是他对历史事件的分析和总结,充满了智慧的火花,是其著作的精华所在。他成功地将历史的叙述与理论的分析融为一炉。
  • 注重社会与制度:与只关注帝王将相的旧史学不同,吕思勉非常关注历史上的社会结构、经济制度、民族关系和文化变迁。他的史学,是“人民的史学”,充满了对社会整体发展的关怀。

四、 师者的传承:大师的引路人

吕思勉不仅是一位伟大的史学家,也是一位杰出的教育家。他一生最重要的学生之一,就是另一位史学大师钱穆

钱穆年轻时,正是读了吕思勉的《白话本国史》而备受启发,后来专程到上海拜吕思勉为师。钱穆对这位老师的评价极高,认为他的学问“精湛渊博”,是中国史学界“第一人”。能得到钱穆如此推崇,足见吕思勉的学问之深厚。


五、 沉默者的风骨

1949年后,面对天翻地覆的政治变革,吕思勉的选择与陈寅恪的坚决不合作、冯友兰的积极改造都不同。他选择了一种沉默的、退守书斋的姿态

他被新政府聘为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,继续他的教学和研究工作。他从不参与政治运动,也不说违心的话去迎合当局,而是将自己完全沉浸在学术世界里。他用这种方式,保持了一个传统知识分子最后的尊严与体面。1957年,吕思勉在上海病逝。


结语:一座纯粹的学术丰碑

如果说陈寅恪是高山仰止的珠穆朗玛,钱穆是气象万千的巍巍昆仑,那么吕思勉,则是一片广袤无垠、蕴藏丰富宝藏的学术平原。他没有太多激动人心的传奇故事,也没有振聋发聩的政治呐喊,他的一生,就是读书与写书。

他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,一个学者,即便不问世事,仅凭对知识纯粹的、近乎偏执的热爱与追求,同样可以抵达不朽。吕思勉先生,是中国知识分子“皓首穷经、述而不作”优良传统的最后典范,他本身就是一座值得后人永远敬仰的、纯粹的学术丰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