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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学的基石,还是沙上的城堡?—— 用贝叶斯概率回应休谟的世纪挑战

本文为Gemini 2.5 Pro AI生成的内容,最后更新于2025年6月26日。

在18世纪,苏格兰哲学家大卫·休谟(David Hume)向人类理性投掷了两枚“思想炸弹”。它们是如此强大,以至于两百多年后的今天,其冲击波仍在整个科学和哲学领域回荡。这对问题被统称为“休谟问题”,它无情地拷问着我们知识体系中最核心的两个信念:我们凭什么相信未来会和过去一样(归纳问题)?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事件之间存在必然的因果联系?

休谟的结论是颠覆性的:我们没有任何绝对的理性基础去相信这两者。我们对科学定律和因果关系的信念,只不过是一种源于重复观察的心理习惯,而非坚如磐石的逻辑真理。这无异于宣称,整座宏伟的科学大厦,可能只是建立在一片流沙之上。

然而,在20世纪,一个源于18世纪的数学工具——贝叶斯概率论——被重新发掘和发展,它为回应休谟的挑战提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框架。它虽然没有在正面战场上“消灭”休谟的逻辑幽灵,但却巧妙地为科学的合理性建立了一个全新的、坚实的避难所。

第一部分:休谟的“断头台”——为何我们无法“证明”太阳明天会升起

休谟的论证如手术刀般精准。他指出,我们所有关于世界的知识都依赖于归纳法——从有限的过去经验,推断出普适的未来规律。

  • 归纳问题 (The Problem of Induction):我们观察了一万次太阳从东方升起,并得出结论:“太阳明天也必然会从东方升起”。休谟质问:这个“必然”的飞跃,其逻辑依据何在?我们唯一的辩护理由是“因为过去一直如此”。但这就等于在用“归纳法”来为“归纳法”本身辩护,这是一个无效的循环论证。我们无法在逻辑上排除“第一万零一次太阳会从西方升起”的可能性。

  • 因果问题 (The Problem of Causation):当我们看到白球撞击黑球,黑球滚动时,我们声称前者“导致”了后者。休谟指出,我们真正观察到的,仅仅是两个事件在时空上恒常相继(Constant Conjunction)。我们从未、也永远无法直接观察到那个所谓的、神秘的“因果之力”或“必然联系”。我们对因果的信念,是我们的大脑因习惯而产生的一种心理期望,并将其错误地投射到了外部世界。

休谟的挑战在于,他要求我们为知识提供一种绝对的、演绎逻辑式的确定性。而在这个严苛的标准下,整个经验科学都将崩塌。

第二部分:贝叶斯的“手术刀”——从追求“确定性”到量化“可信度”

贝叶斯概率论的核心思想,与休谟的哲学截然不同。它认为,知识并非一个“非黑即白”的确定性问题,而是一个关于“信念可信度”(Degree of Belief)的动态更新过程。

其核心工具是贝叶斯定理。这个定理用一个优美的数学公式,描述了一个理性的行动者应该如何根据新出现的证据(E),来更新自己对某个假说(H)信心指数

更新后的信念 P(H|E) = [(证据与假说的匹配度 P(E|H)) * (初始信念 P(H))] / (证据的普遍性 P(E))

这个公式的哲学含义是革命性的:它为“从经验中学习”这个过程,提供了一个理性的、数学化的框架。

第三部分:贝叶斯如何“拯救”科学

现在,我们用贝叶斯的“手术刀”来重新解剖休谟的两大难题。

1. 重建归纳法:将信心无限逼近100%

面对“太阳升起”问题,贝叶斯主义者会说:我们不追求那个虚无缥缈的“逻辑必然性”,我们追求的是将我们信念的可信度,通过证据的积累,无限地逼近1(即100%)。

  • 过程模拟:在人类历史的黎明,我们对“太阳明天会照常升起”(假说H)的初始信心(先验概率)可能只有50%。但当第一个早晨,太阳真的升起了(证据E1),我们用贝叶斯定理更新信念,信心指数可能就上升到了70%。第二天,太阳再次升起(证据E2),我们再用这个新证据更新我们70%的信心,使其达到85%。
  • 最终结果:经过数千年、数百万次的重复观察,我们对“太阳会照常升起”这个假说的信心指数,虽然在数学上永远无法等于1,但它已经高到了一个任何理性的人都必须将其作为行动基础的程度(比如,99.999...%)。

贝叶斯的回应:休谟,你说的对,我们确实没有绝对的逻辑证明。但我们有一个理性的、可量化的程序,证明了为什么“相信太阳会升起”是理性的,而“相信它不会升起”是极度不理性的。对于建立可靠的知识而言,这就足够了。

2. 重塑因果关系:从神秘的“力”到最佳的“解释模型”

面对“撞球”问题,贝叶斯主义者将“因果关系”视为一个用以解释我们观察到的数据的“模型”或“假说”。我们的任务,就是通过证据来比较哪个模型更可信。

  • 模型比较
    • 模型A(因果模型):“白球的撞击‘导致’了黑球的运动。”
    • 模型B(巧合模型):“两个事件的相继发生纯属巧合。”
  • 证据检验:每一次我们进行实验,看到白球撞击后黑球都滚动了,这个证据都在为模型A提供极强的支持,同时让模型B的可信度急剧下降。
  • 最终结果:经过成千上万次实验,我们对“因果模型”的信心指数会无限逼近1,而对“巧合模型”的信心指数会无限趋近于0。

贝叶斯的回应:休谟,你说的对,我们没有“看到”那个神秘的因果之力。但是,“存在因果关系”这个解释模型,以压倒性的、不可抗拒的概率优势,胜过了所有其他的替代理论。 因此,在一个理性的世界里,接受这个模型是唯一合理的选择。

结论:在理性的废墟上重建

贝叶斯概率论并没有在休谟设定的战场上——即纯粹演绎逻辑和绝对确定性的战场上——击败休谟。休谟的“断头台”至今仍然锋利。

但是,贝叶斯主义者巧妙地转移了战场。他们雄辩地证明了,科学和我们日常知识的目标,从来都不是数学定理那样的绝对确定性,而是建立一个与我们观察到的证据高度一致的、可信度极高的信念网络

休谟将我们置于一片理性的废墟之上,让我们怀疑一切知识的可能性。而贝叶斯则在这片废墟上,递给了我们一套全新的图纸和工具。他告诉我们,即便我们脚下没有坚如磐石的地基,我们依然可以运用理性的规则,一砖一瓦地,用证据和概率,建造起一座宏伟、可靠但又永远保持开放和可修正的知识大厦。这,或许就是人类理性最真实的样貌。